不会思考,但能茂盛而活,也挺好的,他突然想。
盥洗室的门在此刻开启。
安格斯在外喊了许多声,没人应,走进来后刚想道歉,结果被剧烈的风暴卷了个措手不及。
几乎是同时发生的,那连子弹都打不碎的冰石玻璃裂了,碎裂声和狂风灌进来的强度太高了,他第一反应是冲上去,搂住那个裂口前孱弱的的身影,可他整个人遭受强烈冲击才勉强能睁开眼睛,根本挪不动脚,之后,眼睁睁看着初亦从巨大的烈口处跳了下去。
“不!长官!!”
联合公会顶层休息室当场乱了!
一群厅审官还没来得及问什么事,立刻被软禁在了这个辽阔的空间,所有消息一律封死,学者们带着几路军人分开去找。
急促的军靴踩踏在冷硬的地面,跺的每个角落都透着无法遏制的凶戾。
联合公会上层本就没什么军事储备,工作人员大都受三塔庇佑,做些文职工作,八百年不见这么大的阵仗,纷纷缩着脑袋,收起自己调查的有关风居犯罪文件。
他们一路战战兢兢,互相询问发生什么事了,是不是因为上将被逮捕的事情,要有军事行动了!
刚从第一监狱的人表示不太像,良王正和白在交谈,不可能这么冒失行动。
许多人看着那个盥洗室的裂口,根本想不通为了抵制顶层强风而设置的冰石玻璃是怎么碎的,那个身体弱到需要上将用臂膀来撑的人,又是怎么经受住飓风跳下去的?
阴谋,这很可能是其他二塔别有用心的阴谋,是他们私自劫走了初亦长官——
身后学者们的质疑声次次拔高,随时准备吐出这口憋屈的气,找他们大干一场。
乔舒亚端着闪盾,从裂口处向下张望,竟然看到下部几十米的冰石玻璃也碎开一个口。
一声惊呼从他嘴里叫了出来!
镜架扫描后清楚看到,下部裂口横着一道斜长的枝子,像侧枝的东西指向阳光,一层层生长,在狂风下宁折不弯,和背景中的海沫形成诡异的画面。
他总觉得那东西不简单,但超出知识范围外,本能根据经验,认为是银塔研究出的变异植物。
乔舒亚刚想通知下去,让他们留神是不是银塔把人劫走了——
这时,消息传到耳边,对面的安格斯给出回应,“上将指示,去超高铁站口,找到了就说以修。”
“你通知上将了?”
“是,我们担不起这个责任。”
“以修是谁?”
“不知道,我带人过去,你去第二站口接应战机疏雨,我找到了直接去站口,避免和别塔冲突!”
工作人员锁了内舱的门,拿着一台小型机器从走廊里经过,突然感觉不对劲,不等扭头,被工作服严密包裹的脖颈瞬间勒紧,他后背贴上了一道纤瘦的身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