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手指被炸掉后,时间就此定格。

    依旧游戏最开始的提示,每个人手上有六个炸弹,那么关于时间的限制,也就是每个人有一百二十分钟。

    到时候无论怎么样,都会有一个结果,不是自己被炸死,就是别人成为自己的替死鬼。

    这一次游戏的破绽很明显,可他却并不觉得欣喜,反而眉心轻轻的皱了起来。

    游戏,真的有这么简单吗。

    裤子口袋里有个小巧又坚硬的东西硌的他很不舒服,从进入这个游戏就一直存在,只是,他并没有拿出来,甚至刻意的忽略。

    在接下来的游戏中,每个人都铆住了劲,他们紧紧的盯着手帕,上面已经干涸的血迹又添了新的颜色,传到人的手里湿漉漉的带着鲜红。

    可他们却抛却了之前的避讳,反而像魔怔了一样,恨不得抓在手里不松手。

    一根两根的断指动摇不了他们心里的魔鬼,反而那些疼痛和鲜血更加刺激的他们愈演愈烈。

    每个人的眼神都像是淬了毒,优美动听的音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地狱般的吟唱。

    三十个衣着华贵的人坐在椅子上,眼中赤红,血淋淋的样子像副抽象画。

    再经历了几轮惨烈的游戏过后,又有五个人分别被炸掉一根手指。

    至今,没有人被重复。

    中间又迎来了二十分钟的停场,幕布被关上,脚铐被松开,可谁也没有动,反而都在各自观望。

    到现在,谁也没有摸透谁对应着谁的规律。

    而林秋,却在想着戚庄。

    他心里隐隐的有一个猜想,沉甸甸的让他喘不过气。

    不自觉的他变换了坐姿,歪倒在椅子上没个正形,他目光虚无的看着前方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身后的戚庄端端正正的坐着,他看着前面的林秋,好似是心里有事,前面的人坐的不安分,时不时的就要动来动去。

    戚庄的目光就跟着那个不停晃动的脑袋转,眼睛不知不觉的盯上了黑发丛中的那个旋。

    看着看着,手指头就痒了起来。

    终于,前面那个黑色的脑袋又换了个姿势,完全的靠在了椅背上,戚庄搓了搓手指,伸出食指点了上去……

    他停住了动作,那个脑袋也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接着,就在戚庄有些窃喜的眼神中,他指尖下的脑袋慢慢的转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好玩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