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久违的哥的那声称呼，程荆心脏一点点开始疼，他深暗的眸子里翻动着几乎要将人搅碎的风暴。
他摇头，“不可能。”
“绝不可能。”
战亦霖嘲讽地在他耳边笑，他轻启着薄唇，“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一声不吭，心甘就这么被你送进去呢，哥。”
程荆第一次感到莫名害怕，他害怕的并不是那些该害怕的人X、手段，而是害怕一个叫亲情的东西。
程亦这两个字，他从小跟他走失的亲生弟弟，对于他来说，是他在这世上仅有的一点良心的存在。
程荆目光森森，他没再看战亦霖，拾了步子，转身就往外走。
“程二爷，你今天不能走。”
有两人从左至右拦在了他面前，立马阻了他的去路。
接着他身后的保镖想要上前，季尧做了个手势，没过几秒，有一批埋伏的特警直接从馆内涌出，包围了整个殡仪馆。
季尧向程荆出示证件，“需要配合我们邺城刑侦支队的调查。”
程荆看着四周的人，他黑眸沉敛幽深，“配合？我是犯了什么案子。”
话落，程荆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，他看向战亦霖，问。
“你是怎么出来的？”
战亦霖没答话，但神情说明了一切。
明白了他的心思，程荆嘴角牵起一抹嘲弄。
他舌尖抵着后槽牙，声音暗哑，冷笑一声，“这么多年，没见你承认，我说今天怎么就承认了，为了简魅？”
简魅两字一出的时候，战亦霖黑眸泛着血丝，充满破碎感。
“没用的，你手上留的那点底，难不住我。”
程荆Y沉着脸看他，眉眼间尽是冷傲。
就算战亦霖留了他的底，他也不怕。
虽说螳螂捕蝉，h雀在后，但他做事情向来g净、谨慎，战亦霖能有的那些底，绝对不足以致他命的。
“是难不住你，顶多坐五年，你就能出来。”
战亦霖冷冷地看着他，声音平静。
听到五年两字时，程荆又笑了一声，他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