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以他的才貌家事,能娶到凌二小姐那样的姑娘,实在是高攀了。
“这次回京,一直都住在张大哥家?怎么不住在酒楼后院里?”秦月瑶见他不语,问起了另一桩事。
他们举家搬去姜府后,后院那几间屋子,除了她住的那间,其他的都拿来当客房了,魏掌柜这几日就都住在后院,她先前因着几个地方到处跑,来去匆匆的,倒没有注意李三是在哪里落脚的。
李三神色一怔,头垂得更低了:“秦掌柜,我只是……”
秦月瑶见他这般,忍不住摇头叹气。
她虽然不是包办婚姻的支持者,可古代多的是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,多少夫妻都是成亲之后再培养感情,相伴一生的。
她原以为李三是顾虑两家门不当户不对,却不想原是心里还惦记着苏眉。
那姑娘先前早就拒了李三一次了,李三这般执迷,想来也不会有好结果。
更何况苏眉还不是个简单的姑娘,她当初可是企图毒害摄政王的刺客。
当初他们把苏奶奶和苏眉留在京中,是因为想留个人证在身边,用来指证柳絮衣。
如今柳絮衣被慕家拉出来一审,什么都认了,当年之事已真相大白,还昭告天下了,倒也不需得什么人证了。
若不是姜琳在赤安城的时候说想再见一见这位故人,她怕是一早写信回来让张德放了苏眉离开了。
“这是的终身大事,的确不好贸然决定,这两日便先留在酒楼里帮忙,好好想想,想清楚了,再回淮阳城给凌掌柜答复。”秦月瑶也不急着让李三回淮阳城了,只让他去后院教教新招来的两个活计。
待得看着李三的身影消失,秦月瑶才转头问张德:“大哥,苏奶奶这些日子的病情可大好了?”
苏奶奶的病,从前被她用灵泉水治得已经差不多了,后来姜长离又去帮她诊治过,离京前还特意留了药方,这已经调养了两个多月了。
“前几天三还请了大夫来给苏奶奶诊过脉,病症已经大好了,老人家精神也比从前好了很多,”张德瞥了一眼后院的方向,想了想才道,“苏眉知道回来了,一直说想见,我让她来酒楼,她又不愿出门,们这到底是怎么了?”
苏眉不止是不愿来秦记酒楼,自从上次这婆孙俩上次想走被秦月瑶留下后,苏眉就在没有踏出过他家半步。
“她想见我,我却是没什么好与她说的了,”秦月瑶叹了口气,让崔二拿了纸笔来,“现下还要请大哥再收留她们几日了,晚点大哥回家的时候,还请替我把这封信转交给她。”
虽说墨冥辰早就既往不咎了,可她如今一想到苏眉,眼前就只现她要下毒谋害墨冥辰的情景。
自知道这件事后,她就再也没去张家见过苏眉。
别的事情都好说,可这种事上,她就是个心眼比针尖还小的人。
就算苏眉是有千般苦楚,其中也有诸多误会,可她就是气不过,既然动不得,打不得,那她躲着不见,眼不见心不烦总行了吧?!
“秦施主,小僧打扰多时了,不如就此别过吧,”虚真捧着茶杯在一旁看了许久也没闹明白,这会儿终于收拾了包袱,到秦月瑶跟前作了个礼,“西去一路多的各位施主照拂,小僧也没什么能答谢的,日后必当日日为秦施主诵经祈福,祈愿平安。”
“本是想让李掌柜陪小师傅去宁州的,可惜他现下有事脱不开身,也只能让小师傅独自上路了,”秦月瑶这才想起虚真的事,歉然地笑了,“我这便让他们雇辆马车,送小师傅去寒山寺。”
“不用,不用,小僧一路过去也是修行,一双脚一口钵足以。”虚真忙摆手拒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