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名跟过来伺候的女佣颤悠悠地站了出来：“……是、是我，我当时正给楼上的宾客送早餐，听到楼梯间有喊声，就跟过去看。”
说着，女佣突然想到了什么，哆嗦着看了宁溪一眼。
战寒爵眼神阴冷：“想到什么就说！”
女佣结结巴巴地说：“我到楼梯间的时候，夏女士已经摔下去了，少奶奶正惊慌地蹲在夏女士身边，浑身是血，而且夏女士还……还指着少奶奶喊她的名字。”
战龙城闻言望向宁溪，声音一下子多了几分凝重：“也在现场？”
随着佣人的指认和战龙城的询问，无数人的视线都凝聚在宁溪身上。
宁溪面容微变，尽量保持声线的稳定。
“我的确是第一个到楼梯间的，不过我也是听到有对话声才过去的，那会小姨就已经摔伤了，我跑下楼是想替她检查伤势，那些血也是意外染上的。”
战龙城眉心跳了跳。
战寒爵微沉着脸，如果现场还有第三人，说明小姨很可能就是被人推下去的，眸中戾气尽显，他继续问宁溪道：“说听到了对话声，是男还是女？”
宁溪毫不迟疑：“我可以肯定是个男人。”
“那有没有看到他是谁？”这时候，跟过来的宁凯忽而急匆匆地拔高了声调。
宁溪和宁凯对视，无奈道：“他跑得很快，我没看清。”
“声音呢？还能再认出来么？”宁凯又严肃地追问。
宁溪仔细地回想了下当时的局面，隔得太远了，而且那个男人又把声线压得很低，她听上去就是一堆含糊不清的低语，只得摇了摇头。
战寒爵如墨的黑眸铺满阴沉，现在只有宁溪是小姨出事时距离最近的人。
“小姨昏迷之前是不是还跟说什么了？”
“她什么都没说。”喊她的名字都只喊了一半。
哪里还有精力跟她说凶手是谁呢？
战寒爵不愿意就这么放弃，带着几分强势逼问：“再仔细想想，跟小姨对话的那个男人有什么特征？或者有什么气味？任何线索都可以！”
“如果我能想起来，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的。”
宁溪是真的想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。
现在冷静下来，她满脑子都是夏青柠倒在血泊里的样子。
好大的一滩血，简直触目惊心！“阿爵，不要逼溪溪了，她已经说了记不清了。”宁凯走上前来，挡在了宁溪的面前，对战寒爵道：“她还怀着孕，身上都是血，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，这是把她当犯
人一样审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