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想象中眼球爆裂，脑浆横流的场面并没有出现。
因为他的刀并没能如他所想的那样扎进身下那个年轻男人的眼眶中，搅动脑内容物，而是在他眼前一寸停住了。
男人这才发觉，不是刀柄不够长，是自己的手……不能再前进一寸。
舒玄没给他更多反应的时间，从背后控制住男人之后，给陆问西使了个眼神。
陆问西长舒一口气，连忙让开战场供舒玄发挥。
舒玄膝盖直顶在男人腰际，将他脑袋按在地面，正对着地面上那些随意堆放的血淋淋的肉块。
他夺过柱子手里的手术刀，顺势钳住他的肩膀。
只听“咔哒”两声轻响，伴随着柱子的闷哼声，舒玄干脆利索地卸了他两只肩膀。
昏暗的窖洞里，从舒玄暴起到他制住柱子，不过瞬息之间，却也让情势的天平陡然倾斜。
铁子见势不好，掐住小吴的脖子看向舒玄：“……放了我哥，不然我就掐死他！”
小吴的脖子被大力按压着，他想要挣扎，但是一手被锁在镣铐里挣脱不出来，另一只手被铁子的膝弯压在地面上动弹不能。
脖颈上掐住的手指力气极大，窒息感上涌，小吴脸上浮起痛苦的神情。
舒玄注视着他，唇角勾起一点冷到极点的笑，他一把拎起柱子，抬脚狠踢在他腿弯，手里的人发出一声哀嚎，不得不顺着舒玄的力道跪在地面上。
然后他把那柄男人用来解剖人体的手术刀直接扎进了他的肩膀里。
他插｜入刀刃的角度十分有技巧，刀锋顺着肩峰和肱骨的缝隙，毫无阻隔地扎进去。
大团大团的鲜血涌出，舒玄没有看，他分毫不让地注视着铁子，眼里是一派冰冷的寒芒。
“你知道他为什么惨叫吗？”舒玄问他。
舒玄脸色惨白，脸颊和细腻修长的颈项上还带着之前柱子印上去的血手印。
他的脸经偌大漆黑的窖洞里唯一一盏摇摇欲坠的可怜油灯一照，宛如地狱的鬼火映照索命的魂魄那样，简直不像是个活人。
他十分好心地解释起来：“这个地方，”他活动了一下手里的那柄22号手术刀，刀尖锋锐，在肌理间非常灵活地活动，“骨缝中间，有一些很柔软的部分。比如这里……”
柱子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白了起来，他开始不受控制地流汗，肩膀上的剧痛让他几乎发狂，可是双肩关节被卸掉，双腿被压在地上，腰背被身后的男人死死压住，根本动弹不得。
他想不通，那么瘦的人怎么有那么大的力气。
“你居然会觉得痛啊。”舒玄原本的音质清冷，经历了几个小时的折腾，此时听上去却有些沙哑，“你杀人肢解的时候不是很快乐吗？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，不是给你一个很好的机会为你的艺术献身吗？我想想竟然觉得很棒，”他说：“成为自己作品的材料，真正疯狂的艺术家应该对此喜闻乐见吧？那你是不是要感谢我？”
柱子听见自己的声音说：“你先放开我……然后我让铁子放人。”
舒玄嗤笑，光亮一闪，刀子被抽出，然后换了个位置破入，同样，整个刀身毫无阻碍地没入男子的身体。